《红楼梦》中“傣族有傣族之分”是真的吗？

让我们来谈谈翻拍吧！

“人人都说金玉良缘，可我只记得上一次是木石盟。”

这是《红楼梦组曲》第一首《一生一错》的前两句，也恰好是《红楼梦·绝配》开播后很多观众的反应。好吧，也许有些忠实粉丝并没有用这么文艺的方式表达，说：“唉，一个戴比一个戴差！”谐音的双关语让林黛玉成了无辜的受害者。

红楼梦海报

翻拍是褒贬不一的影视创作模式，有成功的，比如《真实的谎言》、《十二猴子》、《霹雳娇娃》、《西虹市首富》、《麻辣烫》，这叫：翻拍经典。失败的也不少，这叫：这螃蟹比那螃蟹差（小知识：这真是个成语！）。为什么要翻拍？为什么翻拍更受诟病？为什么在翻拍越来越差的时候还要翻拍？这些问题其实分别涉及到经济学、心理学、社会学，且让我们一一解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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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多原创剧本可以拍，为什么非要去追那几部“经典之作”？制片方是不是糊涂了？不，“有钱的傻子”这句话的后半句可以相信，前半句绝对不能相信。翻拍现象不断出现的根本原因，还是“市场选择”。

按照经济学理论，在完全信息和产品同质的条件下，价格机制是最有效的资源配置手段。这意味着，如果观众能够充分了解一部电影制作的整个过程和影片的最终质量，他们就会愿意支付最合适的价格去观看它。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，即使是电影（包括一些热门电视剧）仍然是一种必须提前付费的特殊消费品。所以如果无法做到完全信息和保证产品质量一致，观众就不得不付出一定的选择成本，而能够降低选择成本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品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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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牌信用度，是指某一品类即单一兴趣点，通过专属品类符号对目标客户承诺的程度。说白了，大品牌就是值得信赖的。比如，即使你一滴酒都不喝，你也知道茅台和江小白哪个“更好”。在充分竞争的影视产品市场中，观众的选择是制作方的生存红线，如何降低观众的选择成本，让自己的作品进入观众的视野，成为他们重要的考量。显然，那些经典的影视作品才是观众心目中的“大品牌”，在面临不同的选择时，那些有品牌效应的新品会更容易获得播出机会。比如现在的《泰坦尼克号2024》和《沉没的爱》，你会先倾向于哪一部？前者已经潜意识地给你带上了“经典”、“美好”、“感动”等标签。相比于一无所知的新作品，口碑好的老作品，多了一层信任的光环，这就是经典作品的“品牌效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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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从市场角度来看，“翻拍”是一个风险低、借鉴性强、接受度高的投资选择。当片头出现《红楼梦》三个字的时候，观众就已经对故事有了比较全面的概念。仅凭这一点，就已经打败了全国99%的新作品。这样的先验基础，会促使更多的潜在观众走进影院，从而达到“降低选择成本”的预定目标。至于观众离开影院后的反馈……那是另一个话题，下一篇留给心理学吧！

“面朝山上璀璨的雪，念念不忘仙人寂寞的森林。”这两句话，揭示了评价最常见的底层逻辑——比较。一切优点和缺点都不是单独产生的，而是通过比较而得到的，所以很多对某件事物的评价都来自于比较的结果，影视作品也不例外。

心理对比原理，是指心理内容中某些对立元素通过对比而强化的倾向。也就是说，“为”的行为会在心理上增加“差异”的特性。如果你吃下第一块可可含量为70%的巧克力，你会觉得它不甜。如果你吃下第二块可可含量为15%的巧克力，你会觉得第一块真的好苦！对于影视作品来说，这种对比心理会强化观众心中“原版”与“翻拍”的对比，因此两者的差异有多大是非常主观的。

1977 年版

红楼梦

1987 年版

红楼梦

2010 年版

红楼梦

这种对比效应体现在文学艺术作品的消费过程中，主要体现在“认知比较”和“情感比较”两个层面。“认知比较”是指消费者会将某种产品与同类产品进行比较，根据差异性来评价产品的价值。

这个很容易理解，是人之常情！然而在这个过程中，“首印象效应”会让第一眼出现的东西成为评价标准，从而获得优势，而这个优势更多的体现在“情感对比”层面。“情感对比”是指消费者会将购买过程中所经历的情绪状态与其他情况进行比较，产生积极或消极的情绪，从而影响对产品的态度和行为。在文艺作品稀缺的​​时代，你看到了一部优秀的影视作品，除了对作品的肯定，情感上的慰藉和难得的喜悦也成为了作品的一部分，融入到你的评价中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即使新作品有更先进的制作手段、更精致的服装、更高质量的画面，也已经无法让你把自己带入当时的心情。在“情感对比”的层面上，新作品永远无法与原作相比。这和“为什么初恋总是最难忘”是一样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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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既然无法排除情感因素，那么就真的能证明“一代不如一代”吗？让社会学来回答这个问题吧！

曾几何时，“代沟”一词经常出现在育儿文章中。如今我们很少听到这个词，现在我们更倾向于使用另一种更准确的翻译——代沟。代沟是指两代人在思想、价值观、行为方式、生活态度、兴趣爱好等方面的差异、对立和冲突。相比于“沟”所代表的隔阂，“差”更强调的是差异。如果承认这是一种“差异”，就不能简单地以出现的先后顺序来评判优劣。如果一味地肯定“后来的不如先来的”的认知，那就与“时代在不断进步”的现实相矛盾了。

马伯庸曾这样讨论“代沟”：“每个人都有一种执念，觉得在我之前流行的文化是腐朽的、保守的、过时的；在我之后的文化是浅薄的、不值一提的；唯有我成长起来的文化才是辉煌的一代，每一代人都是如此，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：‘每一代都说一代不如前一代’。”从这段话中，我们可以分析出，前者对后一代人的否定，很大程度上是主观的、情绪化的。无论是出于对自身价值观的坚持，还是对后一代人挑战的警惕，都不可避免地强调情感认同，而忽视了时代背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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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艾嘉是1977年《红楼梦》里的“林黛玉”，张妙仪是2024年《红楼梦·红楼梦下》里的“林黛玉”。不同时代的观众心目中可以有自己的林黛玉，同一时代的粉丝心目中也可以有不同的林黛玉。所有读者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塑造自己的理想型，也可以从自己的角度评价别人的理想型，但无论是横向比较还是纵向比较，“代沟”都不能作为比较这个“黛”和那个“黛”的标准。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时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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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记得上个世纪的某个年代，穿着喇叭裤、背着双卡录音机、跳霹雳舞是“街头顽童”的标配，被爷爷、阿姨认为是不正经的人。然而，今年霹雳舞却成了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，昔日的“不专业”变成了“为国争光”，这就是时代变迁的体现。所以，代际之间的实际差异，其实是在社会结构变化、社会生活变化、社会模式调整等综合作用下，人生思维的改变所导致的。而正是这样的差异的存在，才使得思想得以争鸣、个性得以凸显、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。这怎能不说是时代属性的“天赋人权”呢？

《红楼梦》剧照

经济学说“翻拍”是市场行为，心理学说评判“翻拍”时要保持一定的心态和道德标准，社会学说要放在时代背景中看待“翻拍”的审美多样性。总之，这是事实，但每个观众都有评论的权利，只要言论在法律和道德允许的范围内。